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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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這孩子還可以搶救一下◎
“小姜同學。”可能是覺得跟姜澤已經混熟了，林肆這女人還給他換了個稱呼。
可他沒什麽力氣吐槽這個稱呼了。
林肆的聲音還在繼續，“你最好不要吐出來哦。因為你往前面嘔，風一刮，穢物就會往你臉上拍……”
姜澤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，已經有點想吐了。但林肆剛剛說了這麽恐怖、惡心的事情，他怎麽敢吐？
他感覺自己的胃裏在翻滾，冷風兜進嘴裏，那種想吐不能吐的感覺，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姜澤想過讓林肆產生心理陰影，這輩子都沒辦法當老師。但現在，他覺得，是他要對摩托產生心理陰影了。
這輩子他就沒暈過車。但此時，姜澤突然明白，他才十八，給一輩子下定論，可能為時過早。至少他以前就不知道，有林肆這樣的瘋子。
他已經知道林肆故意想要嚇唬他，他本不該害怕，讓她得逞。但他不確定林肆是否真的能控制住不傷到他！這可是一車兩命啊！
以林肆風馳電掣的速度，從教學樓到校醫院就那麽幾分鐘的事情。可這或許是姜澤這輩子最漫長的幾分鐘，他甚至已經開始回憶起了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時刻，那一幕幕走馬燈在眼前劃過。
“到了。”林肆穩穩地停住了車子，回頭看姜澤這木木的樣子，忍不住笑了。
“小姜同學，咱們挺有緣的，那我就單獨給你開個小竈吧。感受到了吧，不管是異能者還是無能者，在面對自己無能力為的事情時，都一樣會感到恐慌與無助的。當你利用這份無助玩弄別人的時候，就要做好某一天，被人玩弄的準備。”
要是之前，林肆跟他說這種話，姜澤估計會當成笑話聽聽。
可此時，他覺得那一字一句，都別有深意，敲打著他的耳膜。
然後，林肆溫和地摸了摸他的腦袋，話鋒一轉，“不過很幸運，你遇到了我。老師怎麽可能玩弄自己的學生對不對？你只需要信任老師就好了。怎麽樣，咱們之間的信任有沒有建立起來？”
“嘔……”回應林肆的是姜澤嘔吐的聲音。
林肆稍微有那麽一丟丟尷尬。
唉，這小子，就是不太會捧場。算了，大方的老師當然是選擇原諒他。
林肆解開了姜澤身上的束縛帶，扶著他，像是一個極為關心學生的導師一樣，語氣含著擔憂與焦急，“醫生在嗎？請幫幫這個孩子！”
值班校醫本來優哉游哉，可看到姜澤的樣子時，驚了一下。這虛得要命的狀態，一看就不太好啊！異能者可是很少這麽虛弱的！
他不敢耽擱，連忙喊護士將姜澤從林肆的手中接過，“束縛帶不要解！先看看情況！擔架呢？快擡擔架！”
想想看，這孩子可是直挺挺地被送過來的，那還能好？
校醫覺得林肆可能不太懂醫學常識，這橫著的人那是能隨隨便便扶起來的嗎？
姜澤的臉都綠了。
他就像一個極力證明自己是沒病的精神病人一樣，“我沒病！不，不對，我沒有大病，別給我加束縛帶了！我也不需要擔架！”
當然，經過校醫的檢查確認，發現姜澤確實只有那張臉受傷。
他都有點兒無語了，“這麽一點小傷，你要死要活的幹什麽？”
這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挺嚴重，但姜澤又不是沒受過比這更嚴重的。搞得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，讓他擔心了半天。
不只是他擔心，姜澤的老師和同學都一樣擔心。姜澤做檢查以及修覆鼻梁骨的時候，他們一直透過透明玻璃往裏看。
那位叫林肆的老師跟他說，“這是心理健康教育課。但他們很擔心姜澤。我就覺得，與其讓他們心不在焉的聽我的課，不如帶他們來確認他沒事。學會團結、友愛，本來就是我的教學目的之一。”
校醫覺得這老師還挺有意思的，就任由他們透過透明玻璃圍觀了。
如果他聽到林肆的教學內容，恐怕會覺得這老師更有意思一點。
林肆給這些學生講的是人體構造。就對比著姜澤的身體和他的CT圖、DR圖等檢查單講。當然，因為姜澤主要受傷的部位是鼻子，林肆的主講內容也是這個。
林肆都忍不住感慨：異能高校也有異能高校的好處。這種內容放在其他學校那就是水課時，可在這兒，都沒人有意見，也沒有領導找她談話。
學生們的心態就更加放松了，笑哈哈地相互傳遞著會讓姜澤的偶像包袱掉一地的視頻。
只有姜澤本人是不愉快的。
他嗷嗷叫著提出抗議，“我沒裝柔弱！我都說了沒大事，是你非要說我有問題！”
被折騰來折騰去，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好嗎？怎麽就成了他的錯了？
校醫瞅了他一眼，嫌棄地嘖了一聲。雖然他沒說話，但他的未盡之意是個人都能明白：如果不是你表現得那麽虛弱，我能誤會？
校醫都有點兒能跟外面那個普通人老師共情了。現在的孩子真難教，一個教不好，就出來個白眼狼。
姜澤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裏。
但現在跟校醫嗆著來，明顯不是更明智的選擇。校醫既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普通人，更是掌握著“生殺大權”。
姜澤只好捏著鼻子，哦不，因為他的鼻子受傷，暫時不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“那你別讓那些家夥盯著我看可以嗎？拜托把他們趕出去吧！”
校醫聳聳肩，“林老師說要在那裏開展課程。一般情況下，我們都是要配合老師們的。”
愛看就看唄，對他又沒影響。
姜澤就很難受了，“那是個普通人誒！以前也沒見你配合普通人老師啊！這是異能學校，她本來就沒資格進來不是嗎？”
校醫仿佛沒聽到他的話，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。
他就是不給林肆面子，也總得給她身後的學生們一個面子吧？
反過來說，他為什麽要給眼前這個沒禮貌的小子面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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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姜同學。”可能是覺得跟姜澤已經混熟了，林肆這女人還給他換了個稱呼。
可他沒什麽力氣吐槽這個稱呼了。
林肆的聲音還在繼續，“你最好不要吐出來哦。因為你往前面嘔，風一刮，穢物就會往你臉上拍……”
姜澤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，已經有點想吐了。但林肆剛剛說了這麽恐怖、惡心的事情，他怎麽敢吐？
他感覺自己的胃裏在翻滾，冷風兜進嘴裏，那種想吐不能吐的感覺，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姜澤想過讓林肆產生心理陰影，這輩子都沒辦法當老師。但現在，他覺得，是他要對摩托產生心理陰影了。
這輩子他就沒暈過車。但此時，姜澤突然明白，他才十八，給一輩子下定論，可能為時過早。至少他以前就不知道，有林肆這樣的瘋子。
他已經知道林肆故意想要嚇唬他，他本不該害怕，讓她得逞。但他不確定林肆是否真的能控制住不傷到他！這可是一車兩命啊！
以林肆風馳電掣的速度，從教學樓到校醫院就那麽幾分鐘的事情。可這或許是姜澤這輩子最漫長的幾分鐘，他甚至已經開始回憶起了自己人生中的高光時刻，那一幕幕走馬燈在眼前劃過。
“到了。”林肆穩穩地停住了車子，回頭看姜澤這木木的樣子，忍不住笑了。
“小姜同學，咱們挺有緣的，那我就單獨給你開個小竈吧。感受到了吧，不管是異能者還是無能者，在面對自己無能力為的事情時，都一樣會感到恐慌與無助的。當你利用這份無助玩弄別人的時候，就要做好某一天，被人玩弄的準備。”
要是之前，林肆跟他說這種話，姜澤估計會當成笑話聽聽。
可此時，他覺得那一字一句，都別有深意，敲打著他的耳膜。
然後，林肆溫和地摸了摸他的腦袋，話鋒一轉，“不過很幸運，你遇到了我。老師怎麽可能玩弄自己的學生對不對？你只需要信任老師就好了。怎麽樣，咱們之間的信任有沒有建立起來？”
“嘔……”回應林肆的是姜澤嘔吐的聲音。
林肆稍微有那麽一丟丟尷尬。
唉，這小子，就是不太會捧場。算了，大方的老師當然是選擇原諒他。
林肆解開了姜澤身上的束縛帶，扶著他，像是一個極為關心學生的導師一樣，語氣含著擔憂與焦急，“醫生在嗎？請幫幫這個孩子！”
值班校醫本來優哉游哉，可看到姜澤的樣子時，驚了一下。這虛得要命的狀態，一看就不太好啊！異能者可是很少這麽虛弱的！
他不敢耽擱，連忙喊護士將姜澤從林肆的手中接過，“束縛帶不要解！先看看情況！擔架呢？快擡擔架！”
想想看，這孩子可是直挺挺地被送過來的，那還能好？
校醫覺得林肆可能不太懂醫學常識，這橫著的人那是能隨隨便便扶起來的嗎？
姜澤的臉都綠了。
他就像一個極力證明自己是沒病的精神病人一樣，“我沒病！不，不對，我沒有大病，別給我加束縛帶了！我也不需要擔架！”
當然，經過校醫的檢查確認，發現姜澤確實只有那張臉受傷。
他都有點兒無語了，“這麽一點小傷，你要死要活的幹什麽？”
這傷勢放在普通人身上挺嚴重，但姜澤又不是沒受過比這更嚴重的。搞得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，讓他擔心了半天。
不只是他擔心，姜澤的老師和同學都一樣擔心。姜澤做檢查以及修覆鼻梁骨的時候，他們一直透過透明玻璃往裏看。
那位叫林肆的老師跟他說，“這是心理健康教育課。但他們很擔心姜澤。我就覺得，與其讓他們心不在焉的聽我的課，不如帶他們來確認他沒事。學會團結、友愛，本來就是我的教學目的之一。”
校醫覺得這老師還挺有意思的，就任由他們透過透明玻璃圍觀了。
如果他聽到林肆的教學內容，恐怕會覺得這老師更有意思一點。
林肆給這些學生講的是人體構造。就對比著姜澤的身體和他的CT圖、DR圖等檢查單講。當然，因為姜澤主要受傷的部位是鼻子，林肆的主講內容也是這個。
林肆都忍不住感慨：異能高校也有異能高校的好處。這種內容放在其他學校那就是水課時，可在這兒，都沒人有意見，也沒有領導找她談話。
學生們的心態就更加放松了，笑哈哈地相互傳遞著會讓姜澤的偶像包袱掉一地的視頻。
只有姜澤本人是不愉快的。
他嗷嗷叫著提出抗議，“我沒裝柔弱！我都說了沒大事，是你非要說我有問題！”
被折騰來折騰去，他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好嗎？怎麽就成了他的錯了？
校醫瞅了他一眼，嫌棄地嘖了一聲。雖然他沒說話，但他的未盡之意是個人都能明白：如果不是你表現得那麽虛弱，我能誤會？
校醫都有點兒能跟外面那個普通人老師共情了。現在的孩子真難教，一個教不好，就出來個白眼狼。
姜澤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嚨裏。
但現在跟校醫嗆著來，明顯不是更明智的選擇。校醫既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普通人，更是掌握著“生殺大權”。
姜澤只好捏著鼻子，哦不，因為他的鼻子受傷，暫時不能捏著鼻子認了。
“那你別讓那些家夥盯著我看可以嗎？拜托把他們趕出去吧！”
校醫聳聳肩，“林老師說要在那裏開展課程。一般情況下，我們都是要配合老師們的。”
愛看就看唄，對他又沒影響。
姜澤就很難受了，“那是個普通人誒！以前也沒見你配合普通人老師啊！這是異能學校，她本來就沒資格進來不是嗎？”
校醫仿佛沒聽到他的話，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。
他就是不給林肆面子，也總得給她身後的學生們一個面子吧？
反過來說，他為什麽要給眼前這個沒禮貌的小子面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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